淮南子作者刘安

淮南子》(又名《淮南鸿烈》、《刘安子》),西汉皇族淮南王刘安及其门客集体编写的一部哲学著作,杂家作品。 高诱在序中指出此书的思想内容:“其旨近老子淡泊无为,蹈虚守静,出入经道。言其大也,则焘天载地;说其细也,则沦于无垠;及古今治乱存亡祸福、世间诡异瑰奇之事。其义著,其文富,物事之类无所不载。然其大较,归之于道。”班固汉书·艺文志》将其归入“杂家”,《四库全书总目》亦归入“杂家”,属于子部。 该书在继承先秦道家思想的基础上,糅合了阴阳、墨、法和一部分儒家思想,但主要的宗旨属于道家。「鸿」是广大的意思,「烈」是光明的意思(东汉高诱《淮南鸿烈解序》)。作者认为此书如道一样包括了广大而光明的通理。 刘安的父亲刘长是汉高祖的庶子,封为淮南王,刘安作为长子,承袭父爵,故亦称淮南王。刘安撰作《淮南子》的目的,是针对初登基帝位的汉武帝刘彻,反对他所推行的政治改革。 《淮南子》原书内篇二十一卷,中篇八卷,外篇三十三卷,至今存世的只有内篇,现今出版版本,大多对内篇进行删减后再出版。“说林、说、人闲诸篇多纪古事”。这部书的思想内容以道家思想为主,同时夹杂着先秦各家的学说,故《汉书·艺文志》将之列为杂家类。梁启超说:“《淮南鸿烈》为西汉道家言之渊府,其书博大而和有条贯,汉人著述中第一流也。”胡适说:“道家集古代思想的大成,而淮南书又集道家的大成。”刘文典写有《淮南鸿烈集解》。

  夫道者,覆天载地,廓四方,柝八极,高不可际,深不可测,包裹天地,禀 授无形;原流泉氵孛,冲而徐盈;混混滑滑,浊而徐清。故植之而塞于天地,横 之而弥于四;施之无穷,而无所朝夕。舒之冥于六合,卷之不盈于一握。约 而能张,幽而能明,弱而能强,柔而能刚,横四维而含阴阳,宇宙而章三光。 甚淖而氵哥,甚纤而微。 ..


  有始者,有未始有有始者,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有始者;有有者,有无者,有 未始有有无者,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有无者。所谓有始者,繁愤未发,萌兆牙?2, 未有形埒垠无无蠕蠕,将欲生兴而未成物类。有未始有有始者,天气始下, 地气始上,阴阳错合,相与优游竞畅于宇宙之间,被德含和,缤纷茏苁,欲与物 接而未成兆朕。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有始者, ..


  天坠未形,冯冯翼翼,洞洞氵属々,故曰太昭。道始生虚廓,虚廓生宇宙, 宇宙生气。气有涯垠,清阳者薄靡而为天,重浊者凝滞而为地。清妙之合专易, 重浊之凝竭难,故天先成而地后定。天地之袭精为阴阳,阴阳之专精为四时,四 时之散精为万物。积阳之热气生火,火气之精者为日;积阴之寒气为水,水气之 精者为;日月之淫为精 ..


  地形之所载,六合之间,四极之内,照之以日,经之以星辰,纪之以四时, 要之以太岁,天地之间,九州八极,土有九,山有九塞,泽有九薮,有八等, 水有六品。

  何谓九州?东南神州曰农土,正南次州曰沃土,西南戎州曰滔土,正西州 曰并土,正中冀州曰中土 ..


  孟春之,招摇指寅,昏参中,旦尾中。其位东方,其日甲乙,盛德在木, 其虫鳞,其音角,律中太蔟,其数八,其味酸,其臭膻,其祀户,祭先脾。东 解冻,蛰虫始振苏,上负,獭祭,候雁北。天子衣青衣,乘苍龙,服苍玉, 建青旗,食麦与羊,服八 ..


  昔者,师旷奏白雪之音,而神物为之下降,风雨暴至。平公癃病,晋国赤地。 庶女叫天,雷电下击,景公台陨,支体伤折,水大出。夫瞽师、庶女,位贱尚 ,权轻飞羽,然而专精厉意,委务积神,上通九天,激厉至精。由此观之,上 天之诛也,虽在圹虚幽间,辽远隐匿,重袭石室,界障险 ..


  古未有天地之时,惟像无形,窈窈冥冥,芒<艹文>漠闵,Е鸿洞,莫知其 门。有二神混生,经天营地,孔乎莫知其所终极,滔乎莫知其所止息,于是乃别 为阴阳,离为八极,刚柔相成,万物乃形,烦气为虫,精气为人。是故精神,天 之有也;而骨骸者,地之有也。精神入其门,而骨骸反其根,我尚何存?是故圣 人法天顺情,不拘于俗, ..


  太清之始也,和顺以寂漠,质真而素朴,闲静而不躁,推移而无故,在内而 合乎道,出外而调于义,发动而成于文,行快而便于物。其言略而循理,其行亻 兑而顺情,其心愉而不伪,其事素而不饰,是以不择时日,不占卦兆,不谋所始, 不议所终,安则止,激则行,通体于天地,同精于阴阳,一和于四时,明照于日 ,与造化者相雌雄。 ..


  人主之术,处无为之事,而行不言之教。清静而不动,一度而不摇,因循 而任下,责成而不劳。是故心知规而师傅谕导,口能言而行人称辞,足能行而相 者先导,耳能听而执正进谏。是故虑无失策,谋无过事,言为文章,行为仪表于 天下。进退应时,动静循理,不为丑美好憎,不为赏罚喜怒,名各自名,类各自 类,事犹自然..


  道至高无上,至深无下,平乎准,直乎绳,圆乎规,方乎矩,包裹宇宙而无 表里,洞同覆载而无所碍。是故体道者,不哀不乐,不喜不怒,其坐无虑,其寝 无梦,物来而名,事来而应。主者,国之心,心治则百节皆安,心扰则百节皆乱。 故其心治者,支体相遗也;其国治者,君臣相忘也。黄帝曰:“芒芒昧昧,从天 之道,与元同气。”故至德者,言同略 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