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坰自说枣饮法,请我试吟枣饮诗。手提北湖折脚鼎,北湖见之已解颐。罂粟作腐杏成酪,来问白苏侬饱知。他时携去寻衲子,通红更拨骐驎儿。
秃雪盈巾面欲黧,三间茅屋傍淮湄。北湖不道无炊米,也向衡门贴画鸡。
楚州红梅如许红,作魔犹有几信风。天公笑人但饱饭,不辨青春看花眼。呼儿径买北湖酒,浇吾澜翻说诗口。莫教一片飞黄昏,唤取百舌来细论。
小雨尚复连清明,晴鸠撩我争唤晴。余寒不奈残春酒,迟日初斜细柳营。黑貂强脱行作吏,白发浑生来劝耕。树底树头牵老眼,几时乔木有莺鸣。
正憎风雨暗炊熟,朝日似为寒食晴。树头树底作许好,举扬春事怜音声。聊呼上坐行饱饭,著处小立惟青青。更无花片近老眼,快遣鶬鹒来一鸣。
白灰如雪麒麟红,一老已打斋时钟。衲子未来且坐睡,蒲团与我作新冬。
撩天鼻孔蟠雷车,世间诸法种种坏。饱参饭后蒲团禅,花湖端为第一代。
洛水微寒淡晚秋,坐教风雨打船头。莫嗔宿昔爱霜菊,可是平生怕督邮。未办作诗论句法,且当贳酒消人忧。白眉青眼见小阮,共卧淮山百尺楼。
种种未似哦北窗,头头不如唤酒觞。论文处度过裴迪,觅句介然真佛光。典肱饱作南山梦,提钵径坐僧伽床。时时裹胫著两屐,盱眙城底淮声长。